纳兰兮然闻言,微微抬身道:“回皇上,民女去月刚及笄。”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,有点儿轻。
“十四?”上官君容不禁蹙眉道。
“是。”纳兰兮然说罢,又伏下了身。
“抬起头来!”上官君容见此,便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诺……”纳兰兮然闻言,简直一个激灵,立马挺起身来,眼睛却仍不敢看他,娇弱的身子还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上官君容见了,又是一阵头大,不禁质问道:“朕有那么可怕吗,啊?!”
小乡村长大的纳兰兮然哪里经历过这些,知道不回答不行,顿时被吓得结巴起来:“不……不是的,皇上宅心仁厚、平易近人,民女只是……是……”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,急得两眼泛起了泪花。
眼看上官君容的怒气就要发作了,太后忙出声解围道:“容儿,兮儿还小呢,初次面圣难免紧张,你这么凶干什么?”
上官君容闻言,方察觉自己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似乎过于严苛了,略缓和了一下神情,轻声道:“你先平身。”
纳兰兮然听此,悄悄瞥了一眼太后,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方缓缓起身,却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太后见此,便引导她道:“兮儿,给皇上布菜吧!”
“诺。”纳兰兮然见上官君容没有拒绝,方慢慢走到桌边,在他身旁不远不近的地方跪下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民女不知皇上喜好,唯恐触怒龙颜,可否请皇上告知一二……”她的声音越到后面便越轻,甚至还微微有些颤抖。
上官君容闻言,便觉她还有几分聪明,只是过于谨慎,仿佛他是个是非不分的暴君一般。心中不悦,面上只不动声色,抬眉打量了她一番,方道:“朕没什么忌口的,特准你随心而为。”
纳兰兮然听此,一时感到为难,皱了一下清秀的眉额,旋即应到:“诺。恕民女斗胆……”只见她端碗持筷,荤素搭配得井井有条,动作轻柔,举止间暗香盈盈。
上官君容顿时心中一动,目光久久地定格于她身上。好一会儿,方徐徐道:“倒是个机灵的……”
太后见他欢喜,便满意地笑道:“皇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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